那一年,莉莉七岁。莉莉是一名英国小女孩,住在英格兰西北部的开夏郡。她的外祖父名叫艾伦·麦克法兰,剑桥大学的人类学教授。那一年,他决定要为莉莉写很多封信,寄给十年后的她。
日本偷袭珍珠港的1941年,麦克法兰出生在英属殖民地印度,但很快回到英国本土接受教育。他在牛津大学、伦敦政经学院和伦敦大学学习历史和人类学,获得博士学位之后最终却在剑桥安身立命。写这些信的时候,麦克法兰是剑桥社会人类学系教授、英国科学院院士、欧洲科学院院士。
作为人类学学者,麦克法兰毕生在欧洲和亚洲各国旅行,在剑桥大学教育了好几代学生,写出了诸如《玻璃的世界》、《英国个人主义的起源》、《资本主义文化》等多部学术著作。但年纪越大,麦克法兰发觉自己越喜欢尝试用更加简单明了的方式,去解读和描述更宏大的人类历史,于是有了这一本《给莉莉的信-关于世界之道》。
这些信是麦克法兰一生思考人类历史和世界之道的成果。他希望自己能脱离一个年长的、白人的、英国的、男性的学者视角,去阐明一些适用范围更广阔的道理;他也希望虽然这些是给莉莉的信,但不同国籍、背景、性别、年龄和教育程度的人,对一位外祖父的话语也能在相当程度上心领神会。
麦克法兰对莉莉的态度是亲和平等的沟通,而非颐指气使的说教。这些信的读者不是被谆谆教导的对象,而是在受邀倾听一位智者对于世界的经验和认识。
2
所有的信分为八束,一共三十封。每一束是不同的主题,比如“爱和友谊”、“暴力与恐惧”、“生与死”、“身体与头脑”。每一封信都是一个问题的回答,这些问题是那些对世界和生活好奇的人,由古至今都在思考的。比如:
战争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打仗?
恐怖分子是谁?
人们为什么辛勤地搬砖?
性是什么?它对你有益吗?
为什么要生孩子?
……
从官僚制度到衣食住行,从信仰知识到喜怒哀乐,归根到底所有信件的背后只藏着两个基本问题:
1. 人类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物?他们的本质是残暴的还是慈悲的?自私的还是利他的?勇于创造的还是麻木不仁的?
2. 我们居住的当下世界,它的起源和性质是怎样的?它又将往何处去?
麦克法兰的基本理念是:人类各种文明的历史中,确实存在常规的趋势或者规律。例如人口通常会发生爆炸性增长、不平等通常会加剧而非缓和、战争通常会变得更富侵略性而非逐渐消弭……麦克法兰试图以自己所学、所思和所感,向莉莉解释和描述这样的趋势。一旦人理解了究竟是什么潮流在裹挟人向前,那么他们能更自如地弄潮其中,而不是被漩涡吞没。
这是外祖父写给外孙女的人生经历,也是学者写给青少年的世界常识。麦克法兰没有像写学术著作一样引用和参考大堆经典,而只是直接根据人生经验畅所欲言。虽然难免会有缺憾,有些观点也会引起质疑——但质疑引来的思考比单纯接受更重要。
所以这些信言简意赅、篇幅精炼,不晦涩、不难读、不装腔作势。在二十岁之后才读它的人,许多都会后悔在十五六岁的时候没有读到它。
3
麦克法兰第一次来到中国是在1996年,从2002开始他几乎每年都会来中国。他在北大复旦讲课,也担任清华的客座教授。他出资支持建立川大的人类学研究所,也向广西民大捐赠书籍。
几乎举世公认,中国当前正在经历有史以来任何文明未曾经经历过的最快的变革。一切包括精神、文化、经济、法律和科技领域的改革,已经取得了西方和日本花费一百年才完成的各项成就,也影响着地球上五分之一人口的生活。而在全球化的今天,要深刻了解中国的变化,需要更多地了解西方世界的运作方式,因为许多现代理念和现代技术都源自西方。
平等的态度固然是吸引读者的前提,但令读者信服需要有更充分的理由和更精辟的论证。麦克法兰面对的是一个世界读者群。在韩国,这本《给莉莉的信》不但被推荐给青少年家长,更多地推荐给他们的家长;而在中国,当麦克法兰与武汉的中学生交流时,他们也能迅速领会作者给出的答案。
因为无论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在全球化的今天,他们都面临着共同的一些问题:什么是权力和暴力、宗教和迷信、经济和身体?如何解决家庭、社会、友情和爱情的秘密?如何用常识武装自己,直面看似和平却纷扰不安的当今世界?
没有一本书能够回答人类所有的问题。但尽可能在短小的篇幅内,概括有关于世界的常识和应对之道,却是古往今来诸多学者念念不忘的理想。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麦克法兰给出了一种杰出的解释和回答。而读者需要做的,就是找一个闲暇的时间坐下来,翻开第一页直到最后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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