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妈妈快3年的Ella也发了一篇文章庆祝节日,但画风却跟大家不太一样,她讲述了自己成为母亲所遭受过的生育后遗症。
这个事当天就上了热搜,热度维持了两天,不仅是因为,第一次有女明星愿意真实、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不美好的生育经历,也是因为生育后遗症这件事情,的确不那么正面,甚至可以说,惨烈。
Ella遭受的后遗症是“子宫和膀胱脱垂”,其中膀胱脱垂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打喷嚏、原地跳、跑步等动作,都会造成尿失禁,Ella也是很坦诚,她直言“不是失禁一点,而是整个护垫都湿掉。然后裤子也湿掉”。这件事情从生育以来就一直影响着她的生活、工作和心情,直到去做了改善手术,尽管依旧没有办法根治,但好在至少可以回归普通人一样的生活了。
而让我一个未婚菜瓜更惊讶且感觉自己非常无知的是,Ella的经历其实并不是个例,在她这篇分享出来之后,上万评论里要么是来感谢Ella发声,要么就是有过后遗症的妈妈来倾诉自己的遭遇。随便翻一翻,几乎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从孕期到产后,当一个母亲要经历的痛苦,远远比我们知道的多。
有美国的医疗咨询机构曾经对女性常见产后问题做出过统计,排名在前列的,除了一些常被人提起的妊娠纹、脱发、产后抑郁、难以恢复怀孕前身材等情况,
更多、更加影响正常生活、且可能持续终生的疾病还比如:产后感染(包括子宫,膀胱或肾脏感染),会阴部疼痛(阴道和直肠之间),乳房肿胀、感染和管道堵塞,痔疮,尿或大便失禁等等。而这些只能算是常见问题,不包括个别更严重的情况。
即使是不差钱的明星圈,虽然也出现过AB这种“生完孩子三天就出院”的惊人体质,遭受生育折磨的女明星也不在少数。
谢依霖自曝自己生产后得了痔疮,
章子怡,一个拍戏时经历过额头被棍子敲到淤血、指甲被掀飞的女演员,说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痛是涨奶。
还有马伊琍,三次乳腺炎,三次发高烧。发着高烧,还要坚持拿吸奶器吸奶,然后因为挤奶,患上腱鞘炎。
在这些数不胜数的疼痛和疾病之中,幸运一点就像Ella所说,或许可以通过现代医疗科技治愈。
而更多的母亲,尤其是医疗常识缺乏的上一代,因为整个社会长期对性话题的回避,久而久之,让她们自身也默认讲出这些“隐私”是丢脸的、难以启齿的,然后自己默默忍受一辈子。抱怨这些疼痛的母亲甚至被视为小题大做,因为“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生孩子天经地义”、“生孩子的满足感可以抵消这些痛苦”。
即使是网络发达的现代,大家讨论得更多的孕期话题大部分还是关于妊娠纹、或是产后抑郁这些“上得了台面”的事,而关于子宫、关于痔疮、关于屎尿屁,关于女性为生孩子所付出的尊严和代价,这些更现实、更值得被关注的问题,却很难为大众所知。整个社会默契地、有意识地、潜移默化地,将这些后果隐藏了起来。
我们从小被教育歌颂母亲的伟大,却不被教育去了解她们的苦痛,生理的、精神的。
最近一部讨论度蛮高的日剧,《坡道上的家》,就讲述了一个“浴室杀女”事件。一位年轻的母亲,把哭泣不止的孩子丢进了放满热水的浴盆里,成为了谋杀嫌疑犯,引起全民公愤。
法庭上的被告母亲,一个字也不愿多说,作为陪审员的一众局外人,却为她拼凑了一个看似更为“合理”的理由。
邻居说她是个贪慕虚荣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发育比别人慢,就心生不满。
犯罪心理专家也盖章认证了嫌疑人的攀比心理,
也有看似理解嫌疑人心态,却认为她“不适合做母亲”的意见存在,
大多数人则是像女主一样,认为既然生为母亲,就没有任何烦心事可以成为虐待孩子的理由。
面对这些指控,只有辩护律师说出了一些“细节”。
嫌疑人的丈夫一直借口“忙于工作”,由妻子日夜照顾孩子。
就丈夫算在家时,也会嫌弃孩子的哭闹声影响自己,就像“浴室杀女”那天,孩子的哭闹声只会被丈夫视作“无能母亲”的表现,如果不能快速使孩子闭嘴,还会招来丈夫责骂。
觉察到妻子情绪不对要对孩子发脾气时,这位丈夫不但不找妻子沟通,反而找初恋女友诉苦。在自身的焦虑和丈夫的无视之中,这位年轻的母亲早就出现了精神衰弱的症状,她甚至记不起案发时的情况。
可惜这些辩护,没什么人听进去,所有人都理所当然认为,“育儿什么的,本来不就是母亲的责任吗?”、“别人都能做好,偏偏你不能——那一定是,你不配成为母亲吧。”
看到这里,你一定想到了最近的几个新闻,这样的事情离我们真的不远。
2019年4月21日,一位27岁的母亲,带着自己4岁的儿子和一对2岁的双胞胎儿子,在四川米易县城的一座桥上跳下。
2019年4月28日,福建漳州,一位母亲留下绝笔信带着两个儿子离家出走,60个小时后,母子三人的遗体在离家几公里外的水域被发现,这位母亲的肚子里还怀有一个4月大的胎儿。
就像《坡道上的家》里接受审判的嫌疑人一样,这类新闻一旦出现,舆论攻击的矛头第一时间永远只会指向母亲,说她们残忍、自私、心狠,连亲生骨肉都下得了手。
却忽视了她们在作为母亲以前,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偏偏我们的社会对于母亲这个角色的期待,是“为母则刚”,是“妈妈是超人”,似乎只要成为母亲,女性就应该强大到可以包容一切生活的苦难。
(参加《妈妈是超人》时崩溃的包文婧)
《坡道上的家》谈论的产后抑郁不是什么新鲜话题了,但就算谈论那么多次,依然不那么被人理解。
秦海璐因为掌控不了孩子的情绪萌生挫败感,整天以泪洗面,导致眼球受损,不得不做双眼皮手术,避免睫毛扎进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