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们写了中东卡塔尔王妃谢赫·莫扎,极美的女人,其实东南亚的第一夫人也各自精彩。
比如菲律宾著名的“铁蝴蝶”伊梅尔达·马科斯。
年轻时很美,选美出身,热恋11天就与议员马科斯结婚。婚后夫妻二人同心,竟一步步走到权力的巅峰,马科斯成了菲律宾总统,她也成了第一夫人。
▲伊梅尔达确实是美啊……
伊梅尔达在政治上也极有野心,但她最著名的还是她拥有的让人目瞪口呆的奢靡生活,因为她是珠宝及鞋子的超级爱好者。
当时媒体是这样描述的:
宏大宽阔的衣橱里,在几百件欧洲名贵服装之外,光手套就有2000副,小提包1700多个,而短裤竟然有5000条!
至于皮鞋,其名贵与数量更是震惊世界,不仅数目达3000双之多,而且全是名贵品牌,至于其他如胸罩、袜子之类更是难以尽计。
此事震惊整个世界,“伊梅尔达之鞋”也从此成为极尽奢华之能事的象征。
▲大牌子的鞋子都在几百美金到几千美金之间,三千双估计价值数百万元美金以上……
不过后来这些鞋子都充公了,放在博物馆展览,但是由于后来印尼博物馆经济紧张,管理不善,这些名贵的鞋子们大部分都被白蚁和潮湿损毁……
▲可惜啊,其实还不如把它们拍卖给懂得爱护它们的人……
她的珠宝更是多得惊人,总重量有100公斤,关键是这还是她出逃时不要的……
▲伊梅尔达的珠宝后来被拍卖,不过怎么看起来都脏兮兮的,这也太随意了……
八十年代马科斯众叛亲离,乘坐美国军机逃亡到夏威夷开始流亡生活。
传说,两夫妇出逃时带走了成箱成堆、难以计数的金条、金块、金砖,而伊梅尔达后来的生活也依然身家丰富。
▲不过,即便大部分珠宝都被国家拍卖了,伊梅尔达还是有很多家底的,看这红宝石,一整套啊,太闪了……
还比如更传奇的,亚洲最美王后——泰国王后诗丽吉。
她的老公是老泰王普密蓬·阿杜德,已经于2016年逝世了。
要说起诗丽吉的故事,那可是有一本书那么厚。她的生命足够精彩,老泰王专宠她70年,简直是捧在手心里的那种。
▲在泰王眼里,诗丽吉是最美的模特。
她本身拥有的华服珠宝也是非常令人咋舌,因为她很擅长时尚穿搭,还被评为“亚洲最美王后”。
她的珠宝也厉害极了,因为泰国本来就盛产珠宝啊。
随便举个例子,她腰间这颗硕大的祖母绿就震慑全场啊!
有时间单独写一篇关于她的珠宝和华服,我们一起继续开开眼哈。
然而,这位传奇女性到老年,和她的大女儿一样,迷恋上了整容,相貌大变。
▲泰王还是那个泰王,王后却不是那个王后了……
还养了一个不怎么争气的儿子,成了新泰王,关于这件事我们之前也有写过哈。
▲这儿子玩世不恭也是全球出名的,出席外事活动就穿介样,也太那啥了吧……
今天我们要讲的这位女主角呢,也和她们一样,有着传奇的人生经历,在东南亚各国的第一夫人的“丰功伟绩”中留下了自己的赫赫大名。
总的来说,黛维夫人和前两位都差不多,都是草根女子因为有着惊人的美貌,依靠着丈夫的权力和宠爱,过上了奢侈的生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做过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但她们的人生走向又各不相同。
黛维夫人在人生后半场就活出了更让人瞠目结舌的人生轨迹,她的名字甚至都成了“惊奇人生”的代名词。
从女招待变成总统夫人
黛维夫人不是印尼人,而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
她本名叫根本七保子,出生于二战时期,幼时家境贫寒,动荡不堪,她曾在自述里回忆过,为了躲避战乱,妈妈带着她和弟弟逃到外乡,被外乡人各种欺凌。
我把守护母亲和弟弟当做自己的使命,这大半是出于本能的自觉。在东京,我背着临时救急的粮食、衣物跑防空洞;在浪江,我试图抗御别人对母亲的凌辱。
经历动荡,天生早熟,除此之外,根本七保子还有更特别的地方——她长得实在是美啊。
▲这颜值妥妥的大明星脸啊……
乱世佳人,也没有太多出路。因为要负担整个家庭的生计,根本七保子年轻时就做了“女招待”,也就是陪酒女郎。
我终于踏进女招待的生活中去了。十八岁的我,那时每月有一百万日元的收入,要买什么就能买什么。
这本是一个略带平常的女性的悲哀故事,迫于生计的年轻女孩踏入情色场所,像无根的浮萍,尽管有钱赚,也有不同的男人提出要“结婚”的愿望,但最后结果都落空。
但命运有时就那么玄妙,正因为七保子在帝国饭店做了女招待,她才有机会遇到印尼总统苏加诺。
一九五九年六月十六日,在帝国饭店旧馆餐厅楼上走廊尽头的总统副官萨布尔上校的房间里,我第一眼瞟见了那个人的身影。
浓黑的眉毛下闪耀着一对慈爱的眼睛,洁白、整齐、富有魅力的牙齿,坚实的前胸……霎时,我的心中像划过一道闪电。十九岁的我,同苏加诺相会了,这是命运巧妙的安排。
这就是在她的自传《苏加诺夫人黛维自述》中,她深情款款地回忆着初见时的情形。不过,苏加诺去帝国饭店干啥?当然是……咳咳。
说起苏加诺这个人呢,除去政治上我们不讨论,他的情感可是丰富得很,喜欢美人,也多情。
▲苏加诺和玛丽莲梦露也曾相遇过……
在遇到七保子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好几位太太。
▲这是大太太英吉特,年轻时也是很端庄的很美的……
▲第二个老婆法玛瓦蒂,最惊悚的是她是刚才那位大老婆的养女,和苏加诺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有17岁。
▲第三位老婆哈蒂妮,嫁给苏加诺之前已经结婚了,还生了5个孩子,所以和苏加诺结婚之后印尼人民还是不太认可她的。
即便已经有了三个老婆,但是苏加诺见到美貌似天仙的七保子,还是被深深地吸引了。
帝国饭店的相会之后,苏加诺回到印尼,但是会给七保子写信诉说相思之情。
“在东京见到了你,我很高兴。谢谢你送给我的照片。你很美,谁也比不过你。我真想再见你一面。”
——苏加诺写给七保子的信,摘自黛维夫人自述。
于是,六月份两人第一次见面,九月份,在苏加诺的支持下,七保子就辞去了帝国饭店的女招待工作,踏上了印尼的国土。
一位颇具戏剧色彩的“第一夫人”正式踏上了属于自己的舞台。
你是风儿我是沙
苏加诺是非常宠爱七保子的,和苏加诺结婚之后,七保子也成为了黛维夫人。
黛维也在自述里详细地描述过两个人的浓情蜜意。
总统让我参观了他的办公室,桌子上放着我从东京寄来的照片,总统用钢笔在上面写着“God bless her”。看到这个,我内心涌起了一股暖流。
从那天夜里开始,苏加诺和我开始同居了。总统府一个没有电灯悄无人声的角落,成了我们长期约会的地点。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很少有人知道这座房子。
“我希望你能给我愉快,给我力量。”总统说。
虽然期间发生过黛维的母亲去世,弟弟自杀等大事,但这都促使苏加诺对她更加怜香惜玉,黛维也已经坚定了信念要和苏加诺一起生活下去。
情到浓时,苏加诺还亲手写过两封遗书,要求黛维和自己合葬。
“我假如死在根本七保子前头,在根本小姐死后,望将她埋葬在我的墓地旁边。”
“我死后,请将我葬在葱茏茂密的大树下面。我有一个衷心热爱的妻子,她名叫拉托娜·莎莉·黛维。黛维死后,将她葬在我的墓穴里,我希望永远和黛维在一起。”
苏加诺还给黛维建了一个华丽的宫殿,并且以黛维去世的弟弟命名。
一九六三年二月六日,我二十三岁生日那天,他赐给我雅加达和卡巴耶兰之间的三公顷土地。那时候无论在印尼还是在日本,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我的了。整整一年后,建成了一座以弟弟命名的“八曾男宫”。
在这座宫殿,黛维和苏加诺缠缠绵绵到天涯。她在自述中回忆,那时苏加诺带着随从来八曾男宫,然后两个人骑车去市区吃“沙爹”(类似于烤串),然后看夜景,看星星,浪漫至极。
总之,黛维在她的自传里写的那时的自己就是过着世人艳羡的生活,有宠爱自己的总统老公,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为她挥金如土,极尽呵护,而黛维又年轻、又美貌,似乎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苏加诺给予她很大的信任,她也积极地参与国际事务,频繁亮相,真正把“第一夫人”的角色履行好。真可谓是风头无两。
▲会见撒切尔夫人
然而,一个女人如果终究要靠着依附男人而活,那么她就没有能量去掌控自己的命运,更何况,这是一个进入到权力的顶层的女人。
政治局势波谲云诡之间,黛维就从云端摔入沼泽……
局势突变,“祸水”之名
随着印尼发生政变,苏加诺倒台了。
一九六七年三月,总统被迫将全权移交给苏哈托将军。当时,将军也毫无顾及地把国父逼上绝路……我的丈夫回到了一介平民的地位。
——摘自《黛维夫人自传》
随后的形势,就如风中残烛,已经没有回天之力。苏加诺被软禁,随后身体情况每况愈下,属于他的时代一去不返,别说重掌权力,就连他是否能得到善终还是个未知数。
而黛维呢?
不到三十岁的她做出了一个令世人瞠目结舌的举动——在丈夫如此悲凉的境地下,她离开了苏加诺,回到了日本。
理由呢,是因为她怀孕了。
多年后,黛维仍旧要花费大量的口舌来解释当年的“背信弃义”。她在自述中说,是苏加诺严令她离开,因为要保护孩子——“这是神灵最宝贵的恩惠”。
她也苍白地表态过:
过去,我和苏加诺同甘共苦,今后,我打算永远和他同甘共苦,我想坚持留在雅加达,我想努力为他收复民心,然而令我伤心的是,没有任何人能够了解我的这番苦心。
不管怎样,黛维顶着骂声离开了,并且在日本平安地生下了女儿。
但是,黛维在日本的生活并不好过,随着苏加诺大势已去,黛维本身“女招待”的身份,加上她“抛弃家庭”的举动,以及民众对印尼政变的种种猜测,让她一直备受媒体的攻击。
日本周刊杂志对我的攻击已经相当激烈了,这种攻击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向我袭来。
人们津津有味地谈论着“原来的女招待”、“第三夫人”、“军事政变”什么的……最厉害的时候连附近的电线杆上也贴满了侮蔑我的传单。
于是,黛维选择逃离日本,到巴黎去。
这时苏加诺还在印尼忍受痛苦,他此刻已经是个可怜的老人,没有健康,亦没有亲人在侧,可是黛维却俨然开启了人生的新篇章——
我在这里享受着解放了的个人私生活的乐趣,我的巴黎生活是愉快的。
长期生活在舒适的环境里,有时甚至忘记了在雅加达过着幽闭生活的总统,这使我很感过意不去。
舞会、晚餐会、打猎,同那些在美与理智之中消磨时光的人们厮混……巴黎,这五光十色的别一种世界!
因为黛维走的时候带着大量的财产,再加上她本身美貌,又有总统夫人以及“流亡海外”这样神秘的背景,她在欧洲的社交界还是蛮出名的。法国社交界曾浪漫地称呼她为“东洋珍珠”。
甚至还有记者称她为东方杰奎琳。
在巴黎的生活是五光十色的,然而这时苏加诺已经日薄西山。
事实上,在他生命最后的几个月里,他曾给黛维写过不少信,言语间有着深深的眷恋,想要召唤她回去。
至亲至爱的黛维:我现在身体不好,卧床不起。我祝愿我的一呼一吸的气息都能传播到你的身边。
至亲至爱的黛维——我的爱人啊!你快点回来,回来,哪怕早一刻钟也好……
你如果你回到我的身边来,那么,我,这个国家,还有印度尼西亚的全体国民,都将变得不堪设想。
我衷心爱着你。我现在忧心忡忡。
我不能再写下去了,我的手在绝望地颤抖,已经握不住笔了。
我永远爱你,将一切都献给你。
一个衷心热爱你、陷入绝望的男人苏加诺
然而黛维不为所动,她甚至给苏加诺写了一封要求离婚的信:
思之再三,我现在决定同你离婚。这只不过是我的设想,一切都服从你的决断。
这封信其实对苏加诺打击蛮大的,六个月之后,他便去世了。
在去世之前,黛维倒是真的回去看了看这个曾给自己无限荣华富贵的丈夫,只不过那时他已经没有任何意识。
随着苏加诺的离去,黛维作为印尼“总统夫人”的历史也彻底被尘封了,今后的她成了自由的女人,再也不是谁的妻子,再也不会和印尼、和政治产生关联。
然而她在苏加诺的生命中,确实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她得到过苏加诺最真挚的爱情,见证了苏加诺的伟岸与倒下,她的举动也为自己背上了“祸水”的称呼。
在自述中,她也写到:
世界上的人大概以为我贪恋苏加诺的地位和权力,或者以为我醉心于印度尼西亚总统这个独裁者给予的荣华,而把我看做一个娇宠放纵的女人。
我自己也知道,人们一听到“黛维”这个名字,就自然地厌恶起来。
我的确受到了苏加诺总统的骄纵。然而,不是出于他的名声和力量,而是出于他的深沉而热烈的爱情。我爱苏加诺,苏加诺也爱我。
他的爱有时像大海的怒涛一样。我被卷进了滚滚的激流,飞旋、飘舞。我挣扎着,不使自己在爱的海洋中沉溺下去。
无所畏惧的晚年
离开了政治舞台的黛维,没有留在印尼,也没有留在巴黎,更没有回到老家日本,她去了美国。
▲黛维和女儿在滑雪场度假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半生经历的攻击太多,随着年龄渐长,黛维渐渐地变得十分乖戾,她说话毫不留情,也经常攻击别人。
最著名的是有一次把玻璃杯砸到了菲律宾总统孙女的脸上,对方缝了37针。黛维也被判了60天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