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视角放在更大的维度,“爱腾优”三家平台在自制剧领域的竞争仍然激烈,行业内的头部生产力成为各自争相竞逐的对象。在这一前提下,爱奇艺需要回答的是,如何在保证剧集质量的同时,通过一部部的剧集生产,既进一步绑定行业头部生产力,又培养属于自己的新生力量。
在开往机场的末班地铁上,池震倒在血泊里,脑海里回忆起的是,他和陆离破案时的场景,眼神孤苦无望。在地铁的终点站,他的女友小蜜蜂正处于无尽的等待中。
这是网剧《原生之罪》大结局的最后一幕。“池震死了”这一话题也在该剧集收官当晚迅速登上微博热搜,讨论热度目前已达到4.7亿人次。“我收到无数人,包括圈外和圈内人的‘刀片’,他们都说叶导,你还我池震。”导演叶伟民笑着对《三声》(微信公众号ID:tosansheng)说。
对于首次执导网剧的叶伟民来说,相对于本格推理,他更倾向社会派推理——即在特定环境和架空的背景下发生的罪案,以真实案件为原型,剖析人性的善恶面,为的是给观众带来一种相对容易进入的落地感与真实感。《原生之罪》的剧本也正是基于此创作而成。
但他亦面临挑战,一是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呈现高质量的作品。二是,如何在高密度的案件细节和人物塑造上找到平衡。“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
而作为《原生之罪》的出品方和播出平台,爱奇艺也一直将悬疑类型的网剧作为其剧集策略中特色化和差异化的排头兵。从《心理罪》到《灭罪师》、《美人为馅》再到《无证之罪》,爱奇艺在这一类型上发力已久。
“希望每一部都能有不一样的创新和突破。”爱奇艺副总裁、自制剧开发中心总经理戴莹对《三声》(微信公众号ID:tosansheng)表示。比如,《原生之罪》中“双男主”的角色设置以及24集6个故事的讲述模式,就分别是对内容与形式的突破。
爱奇艺副总裁、自制剧开发中心总经理戴莹
对于爱奇艺来说,在网剧领域“共鸣”和“猎奇”是两个核心的关键词,也是其在悬疑和爱情类型剧上发力的原因。“网生一代在网络上的需求无非两点,一是共鸣、二是猎奇。爱情类型片满足了共鸣与幻想,悬疑类型则满足了猎奇心理。”戴莹表示,这两类都是既具有市场需求,又能够提供创作空间的类型。
如果把视角放在更大的维度,“爱腾优”三家平台在自制剧领域的竞争仍然激烈,行业内的头部生产力成为各自争相竞逐的对象。在这一前提下,爱奇艺需要回答的是,如何在保证剧集质量的同时,通过一部部的剧集生产,既进一步绑定行业头部生产力,又培养属于自己的新生力量。
“相当于三个月拍六部电影”
一直以来,作为电影导演的叶伟民对网剧都存有疑虑。令他改变想法的作品是爱奇艺在2017年的一部社会派推理网剧《无证之罪》,这部网剧呈现出的质感让叶伟民有些动心。
“有没有兴趣来一部这样的?”2017年9月的《无证之罪》上线发布会上,坐在叶伟民身旁的韩三平转头问他。震撼于《无证之罪》精良的制作品质和紧凑的故事情节,叶伟民一口答应下来。
叶伟民在电影上的风格多样,从《投名状》到《人在囧途》、《京城81号》每一部电影都是不同的风格类型。而《原生之罪》则是他在刑侦罪案类网剧的一次新尝试。“我不想跟着市场走,总在想能不能比市场更前进一点?”
也因此,叶伟民希望《原生之罪》相较于此前市场上的同类型网剧能有不一样的地方。这种不一样首先体现在剧本:在24集的体量中讲述完6个案件,每个案件的作用是为两个男主角服务,将二人推至最后一个案件,像一个交汇点,所有铺陈和冲突在主角身上爆发。“将色欲、嫉妒、贪念等人性中的多个侧面体现在不同的案件中。”
为了完成这样的剧本构想,叶伟民首先找到了编剧蒋峰。此后,在韩三平的牵线下,曾制作《无证之罪》的万年影业团队也参与进来,万年影业CEO何俊逸作为总制片人也参与了剧本的修改与创作。
而作为出品方和独家播出平台的爱奇艺,则是从演员选择阶段开始深度介入的。戴莹告诉《三声》(微信公众号ID:tosansheng):“在搭建演员上,我们根据市场情况以及对于角色匹配程度,搭配了尹正和翟天临这个组合。”
“这两个人,一个是戏精,一个是戏霸。我一直强调这两个人本身带有池震和陆离都有的所谓的吻合点。”叶伟民解释说。《原生之罪》中,池震张扬外露,内心却是掩藏极深的孤独;而陆离则恰恰相反,办案中的他极致冷静,生活中对待母亲和女儿却是温柔至极。
尹正和翟天临的加入也为剧本中“双男主”的设置带来了可能。“我们为双男主的人物设定设置了很多桥段和台词,其实就是想要去破圈,让更多用户喜欢。”戴莹说,目前该剧女性用户占比在62%以上,“女性用户比男性用户更喜欢分享,在这个层面如果能突破圈层的话,可能对剧集的传播会更有利。”
此外,虽然沿袭了港片“双男主”的设置,但叶伟民希望能在以往的基础上做出改变。“过去所有主角都回到警察身上,这里的池震不是警察,但也进入查案这条线上。从观众视角进入案件,同时产生共情。只要人物背后的线索清楚、人物精采、性格明确,观众就很容易被带入,跟着人物走,这是最成功的。”
但由于将重心放在两位主角的人物塑造上,《原生之罪》在案件和细节的还原方面则稍显不足。对此,叶伟民解释道,《原生之罪》是借助案件来带动主角所处的情境与情节,在平衡案件和人物的重心时,如果案件太长会弱化主角的吸引力,反之人物则“出不来”,难以形成共情。“所以我们在创作的时候,比较头疼的就是如何两条线兼顾。”
同样为人物塑造服务的,还有该剧架空背景的设置。“我没有故意去架空他,在架空的背景下,他的性格、心理状态容易表达出来。当然你说过审难吗?肯定难,但是架空之后你的人物很成立,我还是聚焦人物本身。”叶伟民说。
实际上,《原生之罪》真实的拍摄地是在马来西亚。采景时叶伟民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地方,但具体拍摄地的选定依然花了一番功夫。“我们在每个景里不停地找,因为采景才有细节,不是一来就写出来的。”
比如,《原生之罪》的第二个案件,就发生在当地拥有百余年历史的茶园里。“它是立顿茶叶的发源地,由英国人管理留存至今。我一看到那个景就特别喜欢,在最美的地方发生最残忍的分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