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2月,马睿结婚了。
一时间,“马睿结婚”和“马睿是谁”一道上了热搜。年轻一点的受众这才发现,曾经凭着“冰冰传”等娱乐圈爆料稿盛极一时、拥有数百万“小老婆”的关爱八卦成长协会会长,原来已经离开大众视野这么久了。
这是马睿有意为之。
关八当年UGC+PGC的创作模式中,会长马睿是一个中枢。而当政策的利剑向卓伟、全民星探以及关八劈下的那一天,马睿和两位联合创始人吴杰、杨源懵了,喝得酩酊大醉。而后,三人在短短3个月的焦虑争吵中迅速磨出了新的发展策略。
2017年9月,关八全面升级为“会火”,携三款短视频产品高调转型为PGC机构,而马睿本人则开始隐入幕后,主动“去会长化”。关八擅长捕捉和挑逗大众的窥私八卦欲,会火则“致力于成为娱乐文化的发现者、研究者、推动者”。之后出入各种短视频峰会论坛时,马睿的身份更多是互联网产品的运营者,而非内容生产者网红。
会火诞生在短视频爆发前夕,但要说其乘风扶摇而起,也并不准确。在马睿看来,这个一手扶持起来的亲儿子,“它做的是刚需业务,垮起来很难”,除非它非要在短期内快速成长为一个独角兽。但“有的地方你扎得越深,可能四周拓宽的空间就会越小。” 作为管理层和偶像,马睿的双重角色似乎都遇到了瓶颈。
马睿从来不是一个安分的人。用他的话说,从小便觉得自己是特别的,高中时的座右铭“做一个可以影响别人的人”一直沿用至今。
2019年初,也就是关八升级为会火的一年半以后,据娱乐资本论矩阵号剁椒娱投(ID:ylwanjia)获悉,马睿再次转身,以合伙人兼CMO的身份加入新片场,并在新片场旗下成立马睿工作室。重拾艺人的角色,“一半的重心在工作室这边,另一半的工作重心在和新片场业务的融合”。
“爱折腾”的马睿给自己陆续放了几个月假,照顾生病的父亲、结婚后,又给自己带来了新的挑战和身份。而在这一年多的再创业摸索期间,内容创业的格局已经大变。
会火未完待续
2015年8月,关八拿到腾信股份、极客帮创投、平安创新投资基金3家机构共计1500万人民币的投资,估值过亿。算是那一波自媒体中最早拿到融资的佼佼者。当时一句“我们不生产八卦,我们只是娱乐圈的搬运工”成为几乎所有网友熟识的口号。
更广泛领域的内容创业者迎来春天。2016年12月, “李叫兽”携团队加盟百度任副总裁,同年几乎前后脚,上市公司美盛文化(协同美盛控股)以2.175亿元并购同道大叔多数股权。
那是一个全民八卦的时代。风行工作室、名侦探小五儿、全明星探等一大批娱记工作室比拼业务,“中国内地第一狗仔”卓伟甚至将其业务完美套上“戳穿假象、社会监督”的新闻理想,“周三见”也一度成为网友关注的焦点。关八的能量同样不容小觑。
数百万“小老婆”(马睿对其读者粉丝的称谓)提供源源不断的消息,UGC+PGC的内容生产过程中,马睿是一个“中继器”和“阅读理解导师”。毁誉交织,当之无愧的流量王。当时关八的营收主要有三个来源:优酷的视频收入、栏目赞助商、资本的力量。
关八CCO杨源此前公开表示,“我们一直是盈利的,账面现金流非常丰富”。
而后众所周知,2017年年中,包括严肃八卦和毒舌电影等一批自媒体如秋风扫落叶般被关停。内容创业潮一瞬间冰封。此后的“求生”途中,毒舌从内容扩展到电商、全产业链;关八由“内容+广告”转型为“内容+广告+2B服务”,“原则、底线、分寸感、导向”成为纲领;也有内容创业者就此一蹶不振。
马睿的职业轨迹骤然改变,此前在湖南台做《小马热话题》被领导批评“过度窥探明星隐私”后,年轻气勇另起炉灶做自媒体;这一事件之后,前进的同时,往后退了一步,要将关八升级后的会火规训成“网络版湖南广电”,要做产业的研究和推动者。
马睿那个时候领悟,必须要把会火“去会长化”。“脱不花曾经有一个演讲说,我们如何杀死一个网红,就是这个意义,如果老罗一天在那,老罗就是这个企业的瓶颈。”同一个道理。
虽然明确了定位,“关八”全面升级为“会火”之后,还是在不断摸索方向。APP、微信、微博全渠道中,最大的阵地要数微博。几大矩阵号加起来700多万粉丝,大号“会火”作为一个娱乐圈资讯平台,高频的内容更新让保持了较高的热度,还获得了“微博2018十大影响力娱乐博主”名号。但主要形式已经是图文,此前高调推出的视频PGC已经很罕见。除了2C的PGC内容,会火针对明星、剧集提供的数据和营销服务中,微博也是重要载体。
微信还保持着稳定的内容输出、阅读和评论,篇均阅读能达到3万。
APP的表现相较之下不甚亮眼:最早官宣的三款短视频产品中,“会火MIAO音乐”于2018年上半年最早停更,潮流酷玩节目“会火星球”5月开始不再更新,明星问答节目“会火不NG”8月之后再无更新。会火APP成为一个汇聚PGC账号内容的载体,内容少、阅读量平均2000-3000;而原本在关八时期最火的读者社区,点进最火的圈子,最新留言来自1个月前。马睿表示,这不是会火的主要业务,很早之前就不做了。
据马睿此前公开透露,2018年5月时会火有小一百人,分布在长沙、北京两地。
马睿回顾会火这一段经历,向剁椒娱投(ID:ylwanjia)感慨:“说实话,像会火这样的公司垮起来很难的,做的是刚需业务。不过,会火本身的业务是有它的长处和短板的。长处是足够稳定、行业扎得足够深、影响力也足够大。但到了某一个阶段,可能必须要合纵连横了。这个经济周期当中,会火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想清楚周遭其它业务。”
而2015年那笔融资之后,会火至今仍未有新一轮公开资本注资。会火的注册信息于2018年12月初发生了变更:CEO吴杰正式接替杨源成为公司法定代表人,马睿和杨源同时退出公司董事席位。注册资本也减少54.71%至43.8692万元。马睿解释,这不过是正常的工商等信息变更,“现在主控人是吴杰,过去也是吴杰,只不过过去没有在名单上体现而已,现在就体现了。”
数据来源:天眼查APP
从2014年起就搭档创业的三剑客——湖南电视台前高管吴杰、湖南电视台曾经最年轻的制作人杨源以及最懂互联网的主持人马睿,5年后告别重新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