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八八之前和大家聊过的《奇遇人生》收官了,这年头能hold住9分的国产综艺真不多呐~
要说其难得之处,最必不可少的应当是——真实。
尤其朴树那期,没看正片的小伙伴们可能只知道他也没能逃过“真香定律”,上摩托之前,口口声声:不愿意!
but画风突然就成了酱紫,口嫌体正直。
但其实气氛远没有这么喜感,他起初是真以一个不情不愿的态度去做节目的,张口“后悔”,闭口“无聊”……
情绪上来了还会直接冲镜头来段充满了消音词的暴风抱怨,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虽然这是工作我会认真完成,但我真@#$%&*不爱录不会录不想录!
厉害吧,一边真敢讲一边真敢播,这种场面在国内娱乐圈简直难得几回闻。
在镜头前如此诚实地袒露自己,作为艺人而言大概不合宜,但这正是朴树独有的魅力啊!
《奇遇人生》显然是个懂得他的节目,才会愿意尊重这些冲突、叛逆、矛盾,并坦然将摆在台前。
让这项朴树曾抗拒的工作,成为了他感知更完整自己的真实旅途。
导演赵琦说,选择古巴为目的地,是因为这儿表象的热情和外放看似和朴树格格不入,内在却又隐隐相通。
片中找来切·格瓦拉的儿子与他们会了面,这个名字通常被描述为:“某种影响历史与潮流精神的代名词,与革命、乌托邦和青春同义。”
他标志性的照片也充满图腾意义,从革命时期到今天,无数青年人借此传达着自己内心的反叛精神。
而年轻时的朴树,身上那股不管不顾的劲大概一点不输那些穿切·格瓦拉头像T恤的少年们。
高晓松曾回忆,有次他和朴树去天津演出回来,半路朴树突然要求下车留在路边看夕阳,大家问他:“那我们走了,你在高速公路边上怎么办?”
朴树答:“那不管,以后再说,你先让我看夕阳。”说完就自己提着把吉他和一大壶水下了车,坐在地上,开始弹琴。
他是高晓松和宋柯创办麦田公司后签下的第一位歌手,每次写完歌就径直去对他俩弹唱,宋柯听哭了两回,一次为《那些花儿》,一次为《白桦林》。
后来都放进了朴树第一张专辑里,不夸张地说,单是这两首歌,就足以让他的名字在文艺青年们的歌单中循环很久很久了。
接下来的《生如夏花》更是大获成功,几乎一次拿尽了内地各种音乐奖项,歌曲、专辑、歌手、制作人……
然而就在这前途光明呼声洪亮的当口,朴树不声不响直接“消失”十年没发片。
这期间,写不出好歌的痛苦让他一心借花天酒地逃避,但又是对做音乐的向往拖着他走出来。
用朴树自己的话说,这次对过往生活的彻底反叛是一种重生,让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古巴之行后,阿雅如此形容现在的他:亲切又疏远,真诚敏感,但似乎又和一切保持着距离。
若是拿温度来量化,清冷冷的朴树可能会被热情的哈瓦那融化吧……然而正因为这种反差,才显出了他难得的真诚。
自认只想一个人待着不喜交际,受到古巴人们的快乐感染后,却会积极要求给大家唱歌:
对节目组的安排总是满脸写着“怕麻烦”和“不感兴趣”,可听了当地小乐队演出就主动想着为他们买电脑,帮他们做混音。
古巴这个国家的叛逆与真诚,某种程度上和朴树性格的两面颇有几分相似,或许这便是促使他在这儿把自我敞开来的原因吧。
一面是少言寡语习惯性拒绝的自我保护,一面又对这个世界保有探索和发现的心,哪怕还只是小心翼翼地在尝试。
就像《奇遇人生》那句slogan所描绘:当我们凝视世界时,世界也凝视我们,当我们遇见他们时,我们也遇见了自己。
在朴树身上,种种矛盾中的统一几乎都关乎于音乐。
老说自己上节目是缺钱了想赚钱,但音乐方面,不合心意的工作再重金邀请都推得干净利落,经纪人劝他对未来大有好处,他淡淡回:知道,但如果我喜欢名利是不会十年不发片的。
敢一口气十年不发片,在专辑推迟发布时却又会认真写长文向歌迷解释道歉,不计得失地花钱花时间去做。
他的叛逆,他的真诚,都用以在音乐创作中固执追求着生命力和创造力。
朴树的创作才华显而易见,就算十多年前的作品现在听来也不落俗套,然而还是达不到他对自己的要求,消失在大众视野那些年,他一度因为无法创作而痛苦沉沦。
关于找回创造力的艰难过程,朴树描述地很诗意:修复,重建。就像治疗一场大病,或等待一杯浑水变清。
他说“害怕自己有一天写不出歌了,我不怕老,我怕失去勇气”,面对音乐,已经45岁的朴树依旧保持着孩子式的虔诚和勇敢。
他想要发自本能地进行音乐创作,笑谈“我到了这个岁数,还是想去学习,去了解更多的东西”,希望乐坛后辈们也能有更遵从自我,走出舒适区的勇气。
这想法与腾讯音乐人发起的原力计划不谋而合,12月15日,朴树将作为特邀嘉宾参与鼓励年轻人们展现自我,勇敢展现创造力的原力音乐节。
除了朴树外,胡彦斌、谭维维、黄龄、艾热、王以太等歌手也将参与其中,与从原力计划中脱颖而出的一众原创音乐新人同台演出,让观众们近距离感受华语音乐作品中蕴含的能量和创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