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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心碎!琼瑶丈夫去世 琼瑶悼念丈夫平鑫涛原文曝光引无数网友泪崩

2019-06-05 00:00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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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瑶老公、皇冠集团创办人平鑫涛卧病多年,今天被家人证实已在5月23日病逝,享年92岁。琼瑶在个人社交平台发文悼念。文中她回忆了自丈夫因尿毒症入院以来的三年日子,感叹:“鑫涛,你解脱了!我,也放下了。从今以后,我要活得快乐,帮你把过去三年多的痛苦一起活回来。”据悉,2年前琼瑶为了是否替平鑫涛插鼻胃管,跟继子女意见不同,曾引发家人互相指责。

心酸泪目!琼瑶悼念丈夫是什么情况?琼瑶悼念平鑫涛原文曝光看哭了无数人

  以下为琼瑶悼念全文:

  亲爱的鑫涛:

  今天,(2019年6月4日)我带着我的儿孙,跟你的儿孙,我们一起遵照你生前的指示:“我走后,请不要发讣文,不要公祭,不要任何追悼仪式,不要收奠仪,不要做七……”以及你对丧葬的指示:“请将我在最短时间内火化……然后用洒葬方式,把我的骨灰洒到任何山明水秀的山林里,万一不能洒葬,就用树葬……”我们一一遵守,只是,因为树葬区人满为患,我选择了我自己的方式,花葬。所以,我们在阳明山的“臻善园”,我和你的儿子,郑重的将你的骨灰,放进了花葬的墓穴。我带了一篮牡丹和玫瑰的花瓣,捧了一束你生前最喜欢的黄色小蝴蝶兰。我把花瓣洒在你的新塚上。虽然这不是花葬的礼仪,但我知道你爱花。

  “三分离恨,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花落花飞,点点都是离人泪。”我改了苏轼的《水龙吟》,洒花时,一直在心里默唸着。你的儿孙和我的儿孙,都心平气和的团聚在一起,详和的看着我洒花,最后,因为天气太热,我本想一片片扯下的蝴蝶兰,就整束的放在你的花塚上,在花瓣翩飞中,终于让你诗意的长眠了。

  我是从“高雄行”回到台北,才知道你又发烧了,大家怕影响我在高雄的活动,把你发烧的讯息隐瞒了我。何况你插管维生之后,三年多来,你曾数度发烧,在抗生素的治疗下,也都度过了危机。所以连医院都没有认为很危险。我还写了我的脸书,细述我的高雄之行。5月8日早上11点多,我忽然得到消息,你已经进了“加护病房”。我猝不及防,心痛万分。立刻直奔医院去看你,当时你虽然在许多维生仪器包围下,情况还好。5月9日是我和你结婚40周年纪念日,我再去医院,和你共度了一个“相对两无言,默默不得语”的结婚周年。那时,我依然认为,有这么多医疗器材辅助你,你还是会回到普通病房的。可是,在我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反复低语:“鑫涛,放手吧!不要再被这些管子和器具折磨了!”

  然后,你在加护病房里,时好时坏,我每天提心吊胆,停下手边所有的工作。5月23日那晚,我正在吃晚餐,刚刚吃了一口饭,医院打电话来说,你的情况急转直下,可能要走了。我放下饭碗,和中维、可嘉、淑玲立即赶去医院。你的女儿平珩已在加护病房里,其他人都还没赶到。我直接走到你的床头,看到你罩着一个“人工苏醒球及面罩”,两位护士小姐正在用手轮番捏着那球,把氧气挤压到你的口鼻中。旁边的监视器上,你的心跳、呼吸、血压……等数字不规则的跳动着。我看到那透明的面罩下,你张大着嘴,吃力的呼吸着,每一口气,都好像用尽了你的力气。我知道你终于要离去了。你不要的插管维生,终将结束了!刹那间,各种心情齐涌我的心头:是喜?是悲?是痛?是爱?是解脱?是不舍……我不知道,但是,泪已盈眶。我低俯下头,在你耳边轻声说:“鑫涛,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我来送你了……”

  一位好心的护士,搬了张椅子给我,并贴心的把我的手,拉进棉被里,让我可以握住你那还有余温,却全然不能动的手。接下来三个小时,我就这样握着你的手,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你,我记得,我很沉默,偶然开口,就反复说着:“快了!鑫涛,你以后不会再痛了,不会再痛了,不会再痛了……”我一边说,眼泪又冲进眼眶,不想让人看到我的泪,我数度把头转向旁边的帘幔后面拭泪,哭什么?我不是一直希望你能早日解脱吗?

  在那三小时内,我和你的相遇,相知,和五十几年的相爱和彼此扶持,都在我眼前一一闪过。记得我拼命帮你打拼事业的时代,记得我们拍电影的时代,记得我们拍电视剧的时代,记得我们也曾数度面对事业的低谷和打击,这些,连你的儿女都不知道……奋斗,奋斗,奋斗……我们用了多少青春年华来奋斗,终于小小有成。你曾经说你是一条只会工作的牛,直到碰到我这个织女,你才有了另外一半的生命。可是,我这个织女,从此为你的事业心,为你的成就感,为你那狂热的工作态度,努力的配合你,早期写作到手指破皮,后来打电脑到指纹磨尽。我从来不曾抱怨,你给我的爱,就让我满足了。

  可是,你我都是二度婚姻,当初明明是你拼命追求我,长达16年。让我受了多少委屈!这个社会,对婚姻的两方,看法是不公平的。我一直对于诋毁我的言论保持沉默。沉默!鑫涛,最近我才领悟出许多道理。沉默是金,沉默是禅,沉默是泪,沉默是爱。沉默,更是“忍”!我忍了多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尤其,因为我写的书《雪花飘落之前》,主题就是用你我的故事,讨论病人是否有自主权?有善终权?这本书引起轩然大波,你的儿女,因两种不同认知的爱,跟我绝裂了。我能做的,依然是“忍”,忍是泪,忍是爱,忍是痛,忍是悲。到了你最后咽气的这一刻,我还在想,我们的相遇,是我的“命”?还是我的“缘”?或是我的“劫”?人生,不就是这三样东西组成的吗?

  在那漫长的三小时里,家人们一一到齐,平珩一直在向你报告:“爸爸!可嘉来了!爸爸,可柔来了!爸爸,平安在英国,不能来!爸爸,能来的,全部都来了!”我这时,才忽然惊觉,我问赶到的主治医师:“医生,这个‘人工苏醒球’,如果不继续挤压,他是不是就走了?”医生点头说是的,说:“留他一口气,为了等家人们到齐!”我这才环视陈家和平家的人,悲戚的气氛笼罩着我们。在这一刹那,我心里曾有的不平,委屈,愤怒……都悄然而逝。我问你的儿女:“那么,我们让爸爸安心的走吧!好吗?”你的子女都点头,我才对医生说:“让他去吧!”医生示意护士放手。护士的挤压刚刚停止,监视器上的数字,心跳瞬间归零。我握着你的那只手,变冷了!你在5月23日晚上9点8分走了!我很安慰,最后三小时,我一直握着你的手,如果我曾对你有怨怼,我也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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