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7日,“海外掘金大讲堂”分享主题:一切都不再如你所想,财富的逻辑大不同
主讲人:史哲,智谷趋势合伙人、首席内容官。北京大学国际政治系毕业,曾任南方周末副总经理、南方数媒工场副总经理,曾参与外经贸部“关税与贸易”相关项目、中国社科项目《国际机制论》的研究。
这已经不再是我们曾经熟悉的世界,财富的逻辑被强行刷新,新的秩序正在被重构。
你还准备躺在旧经验上睡大觉吗?
1
虽然中国人早就在吵吵着“过冬”,但这一轮繁荣,差不多直到美联储最新的这次加息才明确要落幕了。
从时任美联储主席耶伦公开宣布“缩表”,人们就在等待繁荣的结束。但是,奈何美国经济出乎预期得好,这一等就是一年。
2018年比2017年已是大大不如。
2017年,世界经济录得了普遍繁荣。OECD监控的全球45个国家都取得了不错的增长。耶伦宣布缩表之后,人们预言的各种黑天鹅便开始纷纷落地。
我们看到了中国增长突然降速。在2017年还充满乐观,到今年三季度便只剩下了6.5%,为八年来的最低。
“贸易冲突”的靴子早已落下,虽然经济数据目前尚可,但焦虑二字写满各国眉头。
只要中美无法达成谅解,世界经济就免不了新一轮冲击。
美元指数走强,“逢8魔咒”暂露苗头:阿根廷比索狂泄、委内瑞拉崩溃,如果说这两个国家本就先天体弱,不经风雨,那么土耳其、南非显颓势,巴西经济也有些摇摇欲坠,难免让人担心。
英国的脱欧谈判谈了一年,倒是让人们练就一颗大心脏。
本以为欧盟可以因此日益团结,但对经济增长预期的下降却让分离态势反而有所强化——
欧盟的坚定捍卫者默克尔宣布不再连任;
难民危机引发欧洲保守主义回潮;
意大利越来越像一颗不定时炸弹。
还有伊朗、沙特挑起的地区冲突。随着美国2018年11月正式宣布对伊朗实施全面制裁,中东形势紧张。对8个与伊朗有能源交易的国家(地区)宣布了180天的豁免期,却把欧洲三强排除在豁免之外,“美国优先”让世界膈应。
在2018年,因为特朗普,还因为全球保守主义的抬头,我们见得最多的就是这种“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到2018年年底,关于世界经济最大的不确定性看着就要水落石出了:一是美国超过预期的增长何时结束;二是美国罕见的牛市何时到头。
看看特朗普如何咒骂联储加息,如何不遗余力的参与中期选举,就知道特朗普有多紧张。
现在人们的观点点比较一致,美国经济的拐点就在不远的前面,看得见。
2008年危机后,由美国大举降息开启的这一波繁荣将会随着美国加息而熄火。
2
中国经济目前承受的压力比较大,这不是6.5%能够完全体现的。
这一点,从政治局会议、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一系列措辞的变化,能感受得到:
从“稳中向好”到“稳中有变”再到“稳中有忧”。
国际大环境,随着中美关系横生枝节,中美合作的融洽与默契基本不存在了。
今年有两场重要的演讲:一个是美国副总统彭斯在中国国庆节前后发表的被称为“新铁幕演说”的演讲;另一个是上一周美国前财长保尔森在新加坡的演讲。
第一个演讲从坊间冠之以“新冷战”之名,就知道它的厉害,在此不展开。
这个演讲,中国人还可以不那么在乎,因为它代表的是美国对华最强硬的“鹰”派的姿态。而“鹰”派即使在中美关系好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副尊荣。他们必须要靠贩卖中国威胁论,或者给美国树敌来给美国强大寻找外部动因。
而保尔森就不同了,他做商务部长时曾和王QS联手共抗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他来中国的次数不下100次,我以前的报社曾经对他进行过专访,印象中他是一个在公开场合从不说狠话的人。
但在新加坡,在中美关系面临危机的关键时刻,他的话也“刺耳”起来。
他说了重话,比如美国认为过去17年对中国的信任是一个错误,中国的改革开放近二十年基本没有更大进步。
他直言不讳地总结了现在的美国人是如何看待中国的,这些,很少中国人认识到。比如,外国外国企业只有进行浮士德式的交易才能保证利益;比如国营经济正在吃掉民营经济;比如执政党的地位等等。
保尔森代表的一派,是不受特朗普待见的。这是自尼克松访华时起,不管中国如何发展,一直主张要和中国对话、接触的一派,现在这一派中也充满了克林顿对中国“参与与扩展”战略失败的反思。
大环境的变化,意味着中国将有一个时期可能没办法把全部、或者主要精力放在经济方面。
外交、安全、政治……方面问题的比重会在中美关系中有所上升。它们会以麻烦的姿态出现,看似简单,但如果应对不得当,孕育的危险远比贸易摩擦大。
为什么王副主席要去新加坡,为什么中国要把基辛格请来,显然也意识到了其中的风险。
3
国内的小环境也变了,它使得我们没办法再用一些简单、讨巧的办法处理经济问题
比如,我们最喜欢的增加货币量流通。
过去,中国面对低迷的应对基本上是这样的:
经济低迷——货币宽松——楼市回暖(大基建)——资产泡沫——政策管控
回顾1998年以来的历次楼市调控,我们基本上可以看到相似的故事在不停地重复上演。
直到2016年9月的这一轮史上最严调控为止。
我们看到这一次,中央应对的姿态、办法和以往有巨大的不同。
不再是大水漫灌,而是定向降准;鼓励地方政府举债,但项目审批却比较严格;更重要的是,楼市的调控持续了2年零2个月,却在政策宣传上一直强调“调控不放松”。
比如,住建部连续约谈十几个房价上涨过快的城市,比如任何地方上的小动作,都会得到最严厉的警告。
于是,调控的结果也和过去不同。
2016年,全球房价涨幅前20,中国有16个。2018年呢,入围寥寥。
在中国,经验曾经证明房子就是最好的投资品。但是从2018年开始,这个经验在很多地方、很多时间将会不再适用。
比如,中国M2的增速正在下滑,中国政府负债率已经超过美国,中国居民负债率达到历史最高水准,还在不断上涨,还有因为美元强势,人民币汇率过去一年贬值超过10%,而中国外汇储备的已经连续下滑……
由于国际、国内两个环境的变化,政治经济的基本面变了。经济问题不再能够只局限于经济领域,它越来越受到高级政治的牵引。
于是,底层的逻辑变了,叙事的方式也变了。